做電台「烽煙」,預了給人 家批評,無論是打電話上來指罵,還是在報紙雜誌褒貶,都是要承受的意料中事。你有批評時政的自由,人家有批評你的批評的自由,在言論開放思想自由的社會,這是必定存在和必須面對的。
但總希望這些批評都是講道理的、就事論事的,期盼不同意見的交鋒能讓真理愈辯愈明。但事與願違,最近密集出現在左派報章雜誌的批評,全是扣帽子和人身攻擊,例如「反華反共反中央反特區政府」,又例如粗暴要求換掉這個主持人取消這個節目,措辭愈來愈激烈,也愈來愈觸目驚心。粗略統計,自今年始,左派報紙對我的批評,可以用12號細明體載滿近30張A4紙。
文革結束了30年,陰魂未散,階級鬥爭的殘渣,亂扣帽子的惡行,早已融入他們的血液,植入DNA遺傳因子。
芸芸眾多電台主持人,我的言論已相當理性溫和,但還是受到如此待遇,我明白,完全是因為香港電台這個政府機構的原罪,換轉在其他商營電台,同樣的言論,可能遠遠在他們容忍範圍之內。
有人說,只是維園阿伯的讀者來論罷了,何必認真?這種鴕鳥想法,只是自我安慰不作回應的懶惰藉口。黨報有他們的編輯方針,一篇又一篇的密集攻擊,用他們同樣的邏輯,絕對不是偶然的。
我可以把這些批評攻擊,視為跳蚤蒼蠅般的干擾,不屑一顧。但愈來愈多跳蚤蒼蠅纏?不放,總會令人厭煩。有時會想,何必呢?作為一個讀書人,我只是一盡言責而已。養家餬口的方法很多,何必受這種屈辱?在一個自由社會,我應該有免於屈辱的自由。
有朋友說,他們的目的,就是要令你厭煩,產生不如歸去的念頭,其實這又有何難?何必勞師動眾,把問題搞得這麼複雜。問題是,要我在這裡噤聲,不能阻止我在其他地方發聲;能阻止我發聲,在這個自由社會,總不能令批評的聲音完全禁絕。
2006-10-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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